“中新社北京2月20日电 (记者周音) 中国铁道部最新统计数字显示,2月19日(农历正月初六)全国铁路发送旅客633.1万人,创下历年春运日发送旅客新纪录。19日是中国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,铁路返城客流迅猛增长,较前一日增加89.4万人,同比增加65.1万人。当日全国铁路开行临时旅客列车772列。其中,直通临客385列。铁道部官员说,在春运节后重点地区,农民工重要输出地客流增长较快,同比增幅达三成。”
每年的春运,是我国交通、运输行业的一件大事,也是直接关系到每个家庭的一件烦心或忧心事。票难买、车难座、路难行的现象,一直是人们春节前后出行所关心、所头疼的问题。
造成春运这种我国特有现象的原因很复杂。除了我国运力紧张这个原因外,春节期间出现的探亲流、旅游流、学生流和民工流相互叠加是造成春节期间运力紧张的主要原因,其中民工流又是这几个流中最典型的现象。
大批来自农村的农民工,从居住地奔赴工作地劳动、工作,为工作地的经济繁荣、社会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可以这样说,改革开放30多年来,全国各大城市,特别是东南沿海城市突飞猛进的发展,GDP成倍的增长、翻番,这里面的主要劳动力恐怕就是我们农民工。每年春节因为大批农民工回家过年,而在各大中城市出现的“用工荒”不正说明了这个问题吗?
农民工,这个在我国大陆特殊时期存在的一个特殊词汇,是指从农村进入城市,依靠替雇主工作为谋生手段,但不具备非农业户口的社会群体。
由于我国大陆至今未废止的城乡户籍制度的存在,直至2005年,这一群体基本上没有工会组织、几乎没有任何权益保障,更不能享受因为城市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福利,“农民工”成为这一制度之下特殊群体,也是城市被雇佣者中劳动条件最差、工作环境最苦、收入最低的群体;同时也是中国产业工人中人数最大的群体。
农民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:广义的农民工包括两部分人,一部分是在本地乡镇企业就业的离土不离乡的农村劳动力,一部分是外出进入城镇从事二、三产业的离土又离乡的农村劳动力;狭义的农民工主要是指后一部分人。据有关部门的调查,我国狭义农民工的数量为1.2亿人左右,广义农民工的数量大约为2亿人。
农民工的流动,有人形象的把他们比喻为候鸟。是啊,经过辛苦的劳作,用自己心血浇灌出来的美丽城市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,自己的家、父母、子女还远在相对较为落后的农村。
记得去年暑假快结束时,一些假期到父母工作地和父母相聚的子女因为要回乡上学,不得不与父母洒泪分别。孩子们哭着、喊着:“妈妈,别让我回去!”看了有关新闻媒体的报导,确实让人心热、鼻酸、眼湿。
更何况到了春节,每个中国人都很在意的节日,海外的一些游子还要回国团聚,而我们的农民工与家人一年没见面了,谁不盼望着回家团圆。
他们的流动是谁造成的?是什么原因造成的?怎么才能使他们能安心地在工作地劳动,不再到节日期间来回流动,不再给我们的春运添“麻烦”,这值得我们深深地思考,不能简单地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们。
我觉得要想使他们稳定地在工作地工作,不再因为春节的原因来回流动,主要应从如何改善他们的工作待遇等方面来考虑。
打破名称区别。既然他们和其他产业工人一样从事着二、三产业的工作,为什么不能同样称呼为工人,而非要因为他们的户籍问题,而称他们为“农民工”?
打破城乡区别。既然他们和我们其他产业工人一样,为我们的城市建设付出了劳动,为什么还要区分户籍在城市还是在农村、在本地还是在外地,劳有所得、同工同酬,这是他们的权力。
打破待遇区别。让他们和其他的产业工作一样,在工作地有住房、有劳动保险、有医疗保险、子女有学上、父母有所养,权益有保障,和其他产业工人一样,在工作地享受到自己劳动的成果。
只有这样,才能从根本上把他们固定在工作地,才能不再出现春节期间的民工流。即使有少量的工人回乡过年,那也不再是民工流,而应归到探亲流或旅游流中去。